编辑导读：最近一个“纸片人”刷爆了网络，她就是第一个出圈的“元宇宙人”柳夜熙。数字人、虚拟偶像这两年层出不穷，尽管他们已经非常逼真，大众对其的受众度还是不如二次元。这是为什呢？“柳夜熙们”未来的商业变现又该如何发展？本文作者对此进行了分析，希望对你有帮助。

最近被大火的数字人柳夜熙刷屏了，一夜涨粉几百万充斥着各种社交媒体，于是也引发了一波关于虚拟人的讨论，大部分都是正面的声音，比如由于柳夜熙本身定位叫“会捉妖的美妆博主”，于是就有真实世界的美妆博主在下面评论说被卷到了。再结合最近十分热门的元宇宙话题，再次掀起了一波热潮。

大部分的评论都是迎合这种现象，比如说虚拟偶像的优势在于“可定制、不塌房、市场接受度逐步升高”，也有文章在分析未来这类型的数字人的出路是不是都是带货？

但至少目前我们还没有看到哪一个数字人带货特别成功的，也没有在主流文化圈中看到哪家数字人有相对规模的粉丝团，或者有持续不断地作品输出，现在最为成功的数字人还停留在二次元层面，比如初音未来等等。

但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明明数字人的无论是生成技术、渲染技术、计算技术、显示技术都比原来更加先进，数字人的形态也越来越逼真、甚至类似deepfake等都已经能欺骗人眼，但人们还是喜欢更加“纸片人”的二次元呢，这背后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未来的数字人会走向何处，能否有一条可持续的可复制的商业模式？

一、商业模式

一个商业想要运转起来，必须产生收益，大家都知道“利润=收入-成本”这个公式，那么现在制作一个类似柳夜熙的数字人成本其实是远远大于实际能产生的收益的。

首先如此精度的一个虚拟人大概成本在50万元，这仅仅是初期建模，后期还涉及各种复杂的制作，包括让数字人如何运动起来是找真人还是通过AI驱动，耗费的成本更不是小数目，而这样一个数字人的收入是什么？

如果是通过是自制IP内容本身产生价值，这个模式无疑前期是耗费大量金钱的，国内的爱奇艺、腾讯现在还处于亏损的状态；如果是参考其他数字人带货，问题是数字人带货是否就比真人带货的效果更好，或者是为什么消费者会购买一个数字人带的货，这背后的决策概率为什么会比“李佳琪”和“薇娅”更高呢？

包括柳夜熙的创始人本人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也提到他现在还不着急考虑商业模式，又或许是数字人本身现在就没有很成功的一个商业模式。

那既然没有很好的商业模式，我们是否可以考虑降低成本？

现在国内外有很多通过AI算法生成或者是驱动数字人的案例，优势就是省去了前期建模的十分高昂的成本、也节省了后期驱动数字人的一整套动作捕捉系统、专业演员和渲染，直接通过深度学习的模型可以完成二维的图片向三维的数字人进行重建，同时通过深度学习模型也可以让数字人模仿另外一段普通视频上人物的动作，包括可以通过文字、语音、视觉动作一套完整的多模态系统让数字人张嘴说话，模仿人的动作和表情，唯一的问题是现在深度学习模型的精细程度没有纯手工制作一点点渲染的效果好，但不失是一个低成本高效率的数字人重建工具/方法，可以在短时间内大批量复制。

图1、AI驱动型数字人制作流程（未来逐步成为主流）

图2、真人驱动型数字人制作流程（好莱坞很多电影的制作方式）

比如商汤推出了一个平台叫做商汤智影，这个平台主要为有视频创作需求的B端快速制作内容提供服务（主要也是广告主），是一个2B的ai平台，虽然不完全是一个数字人的商业中台，但不失为AIGC（人工智能生成内容区别于UGC和PGC）的一种成功模式，非常适合各位做数字人的公司在还没有完全迈入元宇宙时代时，作为一种中间过渡模式参考。

图3、商汤智影平台（初步描绘了AIGC初期的商业模式）

二、过渡期的产品形态

产品形态如何呢？

举个例子，最近突然有一个热点，我们以文字的形式输入了之后，平台分析文本的情感信息、提取知识图谱自动匹配了素材，并且通过数字人将其绘声绘色（配合肢体动作）演绎了出来，很快制作了各种短视频在各大平台投放。

亦或这是一条广告，同样也是用同样的方式自动生成，且这个内容会根据用户的喜好进行千人千面的定制。

比如对于小女生我们的数字人就是一个类似王一博、蔡徐坤的小鲜肉演绎；有的用户我们的数字人是“浪姐”风格的，有的用户我们的数字人是“披哥”风格的；不同的数字人但是内容是一样的，可以无限复制，甚至可以满足不同人种、不同年龄的各种喜好进行生成，这样相较于原始广告单一偶像、单一呈现方式有了很大幅度的提升。

同样的方法也可以用于各大电视台节目的口播当中，AI不会出错且更加适合完成重复的动作。

图5.口播未来由数字人来演或许没那么尴尬

三、元宇宙-AI创造全内容

为什么现在能看到各式各样的数字人，但是至今还没有一个在成就或者是影响力上能超越真实的人？

笔者以为，主要是受限于我们承载的载体，2G时代我们信息的输入方式是短彩信，3G时代是门户网站图文，4G时代是视社交网络UGC（主要以图文为主），5G时代的短视频直播，但这一切的一切都仍是基于平台的载体，即使现在很多手机上也可以实时的体验VR的内容，但毕竟受限于设备和显示能力，绝大部分的内容和信息仍然是通过平面的方式传递的，因此3D的数字人并没有体现出其差异化和特点，甚至受限于算力等资源3D的数字人都没有2D的内容制作的好，如何带给用户更好的体验呢？

但随着元宇宙时代的到来，AR、VR及相关技术的不断演进，我们未来的信息呈现方式可能绝大部分都是以3D的方式呈现，那时，数字人就成了必需品。我们每个人在元宇宙里都需要有数字孪生，元宇宙里当然也会有柳夜熙一样的数字偶像，他可以是你的私人助理、你的朋友、你和其他人共同的偶像。

科幻电影Her就可以变得真的有形、有思考、有灵魂、很懂你，而不仅仅是存在于云端电脑屏幕上由女神斯嘉丽约翰逊的声音，她可以就是斯嘉丽约翰逊的数字人。

人区别于其他生物最重要的特征是创造与想象；比如宗教、超级英雄、鬼怪这些都来源于人们的想象，正因为人类的想象与创造我们才能获得如此丰富的内容。

内容制作的四个阶段，在元宇宙世界中需要AI可以感知、归纳并进一步会想象与创造

四、人工智能如何进阶呢？

第一个阶段：对外界环境进行观察，在观察中寻找规律。例如，计算机研究了数百万量级的围棋对战数据后，就能够找出哪些对战的策略会导致更高的胜率。但这个阶段计算机只是被动的接受数据，并且只是停留在统计意义上对相关性的理解，无法超越已有的经验。

第二个阶段：对外界环境进行干预，在改变中寻找规律。例如，若改变现有围棋对战中的执行策略，让机器去进一步判断能否取得胜利，在这个阶段就需要 AI 主动的创造数据，逐渐超越已有的经验，

第三个阶段：在想象中对外界环境进行干预，在反事实中寻找规律。例如，让机器在对战中去想象如果执行这一步会怎么样，在“大脑”中学会构造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在这个阶段 AI 就逐渐具备了想象的能力。

由于围棋是二维平面中相对规则清晰、边界场景定义清楚的问题，智能体已经可以实现想象并已经战胜了人类。但对于世界、宇宙，我们生活的这个复杂的系统，人工智能离想象与创造还相距甚远。但是那一天，或许就是西部世界的样子，你有一颗红色药丸（残忍但是真实），一颗蓝色药丸（虚幻的美好与无知），你会选择哪一颗呢？